尼金斯基的感情生活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尼金斯基是双性恋,他与佳吉列夫之间复杂暧昧的关系被后人津津乐道。从他自己1919年撰写的手记来看,他似乎对异性更感兴趣,而他与同性的交往都明显出于经济利益或艺术利益的考虑,但是相对于他于1913年与之成婚的罗莫拉,佳吉列夫在他生命中无疑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。关于这两人的关系有不少资料给出或精彩,或八卦的叙述,但各中人物的感受也许只有自己知道。在尼金斯基的妻子罗莫拉为他所作的传记中,可以看出他们在1908年相识后,的确有过一段蜜月期,两人甚至同住一间旅馆房间。但是在1912年尼金斯基开始编舞生涯后,由于两人在工作和生活上的矛盾,关系开始变得紧张。1913年尼金斯基与妻子结婚后旋即被佳吉列夫解雇,但是从1914年10月开始,由于佳吉列夫所提拔的新舞星马辛知名度不大,被数个剧场拒签合同,佳吉列夫开始为被困于匈牙利,无法参加演出的尼金斯基奔走,使他得以在1916年回团继续演出。但是由于种种原因,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恢复,各种原因也许很复杂。
尼金斯基写给佳吉列夫的最后一封信(这封信也许并未寄出):
给某人:
我不想叫出你的名字,因为人们都不想叫出你的名字。我不会在仓促之中给你写信,因为我不会让你以为我很紧张,我不是个容易紧张的人,我喜欢平静地写信,我喜欢写信,但我不喜欢写信时过于注重那些华美的文字修饰,我没学过如何去修饰文字,我只需要写出我心中的想法。我并不怕你,我知道你很讨厌我,但我爱你如同我爱其他每一个人。我不想同你一起工作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我很努力地在工作,我并没死掉,我活得好好的,神在我身上活着,我也活在神的身上。神在我身上活着,我努力在舞蹈方面取得进步,我的舞蹈已经进步了很多。我努力地写作,但我不懂如何去使用华丽的词藻,我知道你一向喜欢华丽的词藻,而我可不喜欢;你喜欢结党营利,我厌恶这一套。我不是一个死的物,我是个活人;你才是一个死的物,因为你的意愿已经死了。我不会把你看成朋友,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敌人。但我不是你的敌人,敌人不属于神,神没有敌人。敌人在寻求死亡,而我则在寻求生命;我怀有很大的爱,而你则是恶毒的化身。我不是凶残的野兽,你才是。凶残的野兽不会懂得去爱人,而我爱人们,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爱人们。我不是一个白痴,我是一个真实的人,陀思妥耶夫斯基的“白痴”也是一个真实的人。我是白痴,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白痴。你认为我很愚蠢,而我却看到你处在真正的愚蠢中,我们都认为对方很愚蠢。
我不要成群结党,我不喜欢成群结党,你喜欢别人在你面前俯首听命,我也曾经这样。你辱骂那些在你面前服从的人,我喜欢那些服从的人:我吸引他们,而你则是使他们畏惧。他们对你的服从是虚假的,对我的才是真的。我不要你冲我做出那种微笑,因为你的微笑是死的,我不是死亡,所以我从不微笑。我写东西并不是为了自我嘲弄,我为哭泣而写作。我是一个有情感和理性的人,你有聪明,却缺乏情感,你的情感很低劣,而我的情感很强壮。你要我堕落,而我要拯救你:我爱你,你却不爱我;我希望你好,而你却要毁掉我。我了解你的诡计,我假装很神经质,我装做我很愚蠢。我不是孩子,我是神,我是你身上的神。你是野兽,而我是爱,你已经不爱那些人,而我还爱他们,我爱每个人。我不要思想,不要听。我不属于你,你也并不属于我,我会永远爱你,我属于你,也属于我自己。我要和自己结合在一起。我属于你,我也属于我自己。
……
我想写信给你,但不想同你一起工作,因为你的意图不在工作中。我知道你很懂得伪装,我不喜欢会伪装的人,我只在对人有益时才会接受伪装。你是个邪恶的人,你并不是沙皇,而我才是沙皇。你并不是我的沙皇,我才是你的沙皇。你要伤害我,而我不会伤害你。你很邪恶,而我是一支摇篮曲。睡吧,睡,睡,睡,睡,安心地睡,睡,睡。睡,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