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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洁洁的人物形象

张洁洁的人物形象
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

爱笑的女人通常都会很美,笑得很好看,否则她也许就要选择哭了。楚留香看过许多很会笑的女人,但他却不能不承认,现在从假山里探出头来的这女人,比大多数女人笑得好看得多。不但好看,而且好听。她的眼睛不大,笑的时候眯了起来,就好像一双弯弯的新月。楚留香本来喜欢眼睛大的女孩子,但现在却又不得不承认眼睛小的女孩子也有迷人之处。事实上,他简直从未看过这么迷人的眼睛。他简直看得有点痴了。 她不像。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并不是眼睛。楚留香干咳了两声,费了很大的力气,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移开。 他走过去,这人背对着他,身上的披风长可及地,柔软的头发从肩上披散下来,黑得像缎子。 她笑容如春花绽放,她不是艾青。楚留香失声道:“张洁洁。”张洁洁眨着眼,满天星斗都似已在她眼睛里。 她凝注着楚留香,眼波朦胧,朦胧得像仿佛映在海水里的星光。 张洁洁盯着他,忽然向他走过来,拉开披风,用披风拥抱住他。楚留香没有动,却已可感觉到她温暖光滑的肌肤在颤栗。 他听到风声,抬起头,忽然又看到张洁洁站在那里,脸上又带着春花般的笑,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。 张洁洁正从山坡上走下来。她嘴里轻轻哼着支轻巧而愉快的小调,手里拈着朵小小的黄花,黄花在晨风中摇动,她身上穿着的鹅黄轻衫也在风中飘动。其他那些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,都喜欢将衣衫做得很合身,甚至比合身更紧些,尽量使自己看来苗条。她却不同。她衣服穿得宽宽的、松松的,反而使得她看来更婀娜多姿。她衣服的颜色也许没有艾青配得那么好,但却更潇洒脱俗,既不刻意求工,也不矫揉做作。她这人就像是她哼着的那支小调,轻松自然,令人愉快,尤其是在这晴朗干燥的三月清晨,在这新鲜温暖的初升阳光下,无论谁看到她,心里都会觉得很舒服。楚留香看着她。她也在看楚留香,脸上带着轻盈的浅笑,脚步轻盈得宛如春风。 在这么样一个早上,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陪着你,走在蓝天白云下,红花绿叶间,这当然是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。 她年轻而又美丽,像她这样的女孩子,本就不该有烦恼的。 掌声还未完,笑声已响起。掌声清脆,笑声更清脆。一个人随着笑声从车底下钻出来,明朗的笑容,明朗的眼睛。一个明朗美丽,令人愉快的女人。虽然身上脸上都沾满了尘土,但看来还是不会令人觉得她有脏兮兮的样子。有种女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看来,都像是刚摘下的新鲜杨梅,张洁洁就是这种女人。 他的确已准备放弃做君子的权利了,谁知就在这时,路旁的暗林中,突然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。一个穿着黄衣裳的女孩子,倚在树上,吃吃的笑个不停。她笑得不但好听,而且好看。她一双小小的眼睛笑的时候是眯着的,就好像一双弯弯的新月。 树上是不是有黄莺在轻啼?不是黄莺,是张洁洁的笑声。笑声轻脆,如出谷黄莺,那双新月般的眼睛,笑起来的时候,就好像有一抹淡淡的雾,淡淡的云。 她笑得更甜更美,一双穿着绣鞋的小脚在树上摇荡着,就好像万绿丛中的一双火鸟。 她忽然跳起来,站在树枝上,忽然又从树枝上跳下来,站在楚留香面前,瞪着楚留香。她就算在瞪着别人的时候,那双眼睛还是弯弯的,小小的,像是一钩新月。就算在生气的时候,眼睛里还是弥漫着一层花一般,雾一般的笑意,叫人既不会对她害怕,也不会对她发脾气。 他眼睛好像也多了层云一般,雾一般的笑意,声音也变得比云雾更轻柔。他慢慢的接着道:“就凭这一点,我就知道那荔枝没有毒,因为你绝不会下毒来毒我的。”张洁洁想板起脸。可是她的眼睛却眯了起来,鼻子也轻轻皱了起来。世上很少有人能懂得,一个女孩子笑的时候皱鼻子,那样子有多么可爱。假如你也不懂,那么我劝你,赶快去找个会这样笑的女孩子,让她笑给你看看。 现在她的眼睛既不像花,也不像雾,更不像一弯新月。因为世上绝没有那么动人的花,那么可爱的雾,那么动人的月色。楚留香走过去,走得很近。近得几乎已可闻到她的芬芳的呼吸。假如有这么样一个女孩子,用这么样的眼色看着你,你还不走过去,你就一定已断了两条腿,而且是断了两条腿的呆瞎子。因为你假如不瞎又不呆,就算断了腿,爬也要爬过去的。 张洁洁垂下头。她虽然垂下头,但楚留香还是可以看到她的眼睛。那双仿佛永远都带着笑意的眼睛里,现在竟已泪珠盈眶。没有泪流下。只有一层珠光般的泪光。 这双眼睛笑的时候固然可爱,悲哀的时候却更令人心动。那就像一钩弯弯的新月,突然被一抹淡淡的云雾掩住。 张洁洁挽着楚留香的手,漫步在长而直的堤岸上。轻涛拍打着长堤,轻得就好像张洁洁的发丝。她解开了束发的缎带,让晚风吹乱她的头发,吻在楚留香面颊上,脖子上。发丝轻柔,轻得就像是堤下的浪涛。 张洁洁的美是明朗的,生动的,艾青的美是成熟的,撩人的。这女人却不同。她也许没有张洁洁那么可爱,也没有艾青那种撩人的风情。但却美得更优雅、更高贵。张洁洁她们的美若是热的,这女人的美就是冷的。 无论你在什么时候、什么地方看到张洁洁,她总是整整齐齐,干干净净的样子,就好像一枚刚剥开的硬壳果。但这次她看来却像是一只落汤鸡。她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,居然也坐在一个大水盆里。正用手掬着水,往自己头上淋,一面吃吃的笑道:“好凉快哟,好凉快,你若能在附近八百里地里,找到一个比这里更凉快的地方,我就佩服你。” 她瞪着眼,笑得连眼泪都快流了下来,那双新月般的小眼睛,看起来就更可爱。 那宽宽的裤脚被她踢得卷了起来,露出了她美丽纤巧的足踝,雪白晶莹的小腿。也露出了她的脚。 她赤着脚,没有穿鞋袜,就好像真的刚洗过脚,她的脚干净、纤巧、秀气。楚留香看过很多女人的脚,但现在却好像第一次看女人的脚一样。 她阖起眼帘,美丽的睫毛上已挂起了晶莹的泪珠,梦呓般接着道:“现在我什么都不想,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,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。” 她脸色苍白,身子似已颤抖。楚留香用双手捧住了她苍白的脸,柔声道:“我相信,我也肯,只可惜……” 张洁洁的脸色更苍白。她本是个明朗而快乐的女孩子,但现在却仿佛忽然有了很多恐惧,很多心事。 张洁洁垂下头,沉默了很久,眼泪已滴落在清冷的水里。水里映着星光。星光朦胧。她忽又抬起头,满天朦胧的星光,似已全都被她藏在眸子里。 她看起来不但笑得兴高采烈,而且容光焕发,新鲜得恰恰就像是刚剥开的硬壳果。这也许只因为她已换了身衣服。雪白的衣服,光滑而柔软。楚留香盯着她,盯着她这件雪白的衣服,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女孩子穿白衣服一样。 夏夜的微风轻吹着窗户,星光穿透窗纸,照在张洁洁白玉般的腰肢上。她腰肢上怎么会有一粒粒晶莹的汗珠? 张洁洁看着他,眼波温柔如春水,道:“你真的把我看得那么重要?” 他看的并不是她迷人的眼睛,也不是她玲珑的鼻子和嘴。他看的是什么地方? 枕上有根头发。是她的头发,又长、又柔软、又光亮,就像是她的情丝一样。 一个谁也说不出有多么神奇诡秘的人。他身上穿着件宽大的七色长袍,金光灿烂,亮得就仿佛是天上的阳光。他脸上戴着个狰狞奇异的面具,也仿佛是用黄金铸成的。远远看来,这人全身都仿佛被一种奇异的七色金光所笼罩。所以他根本看来就像是火焰,是烈日,别人根本就无法向他逼视。他身后仿佛还站着一条人影。但在他的光芒照耀上,这人影已变得虚幻缥缈,若有若无。 没有人能形容楚留香此刻面上的表情。同样也没有人能形容这“神”面上的表情。楚留香看着他,甚至连心跳都已停止,连呼吸都已停顿。她也同样在看着楚留香。眼睛竟似也热泪满盈。一双新月般迷人的眼睛! 现在流泪的当然并不是神,是人。神的面具已揭了下来,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,一双新月般的眼睛。这张脸本来永远都是明朗而愉快的,这双眼睛里,本来永远都带着醉人的笑意。但现在,脸已憔悴,眼睛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。 楚留香捧住她的脸,轻轻托起,忽然发现她苍白美丽的面颊上又已挂满泪珠,忍不住道:“你在哭?为什么要哭?你难道还不相信我?” 张洁洁笑了。她的笑,就像是黑暗中的第一颗飘星,阴霾中的第一线阳光。 她眼睛里发着光,一种圣洁伟大的光,接着道:“一个人快乐!总不如一千个人、一万个人快乐的好,你说是么?” 听到这两个字,张洁洁的脸色突又变得苍白如纸,失声道:“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?” 她脸色苍白,脸上的泪痕犹未干。她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,但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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